牛顿说自己站在巨人的肩上,确实是发自肺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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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顿说:“如果说我看得比谁更远些,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。”关于这句话,有人解释为是牛顿反讽他的某位学术竞争对手。但如果深入了解一下西方的科学发展史,就会发现牛顿这句话可能真是发自肺腑。年前,整个欧洲大陆处于中世纪黑暗之中。人们的思想被教会禁锢,精神世界贫乏,物质世界落后。而此时的中国已经处于繁荣的两宋时期。年,法国出现了第一所“大学”。所谓“大学”实质上是神学院的一种变体。此后两百年间,欧洲共出现了几十所大学,主要分布在意大利、法国、德国、英国、西班牙、葡萄牙等国家。欧洲大学发展历程的分水岭出现在年左右。此前的大学,主要开设文学、法律、医学、神学等课程。学生毕业后主要就职于教堂、王室、法院、学校。此后的大学,其课程体系有了极大的丰富,柏拉图、亚里士多德的思想主导了整个教学体系。课程扩大到了医学、天文学、物理学、哲学、数学、文学、历史、神学等更大的范围。而年前后,正是蒙古人挥鞭西进欧洲大陆,南宋灭亡的时期。这个时点,正是东西方此消彼长,此沉彼浮的历史转折点。直到年前后,亚里斯多德的体系都是欧洲大学的主导体系。“亚里斯多德”显然不是一个具体的人,因为在这个名字下承载了几乎一部百科全书的内涵。内容涉及到:伦理学、形而上学、心理学、经济学、神学、政治学、修辞学、自然科学、教育学、诗歌、风俗等。如果有人仔细研究过亚里斯多德的思想,就会发现他的思想与古代东方思想有着惊人的相似,几乎就是东方思想(包括中国和古印度)的翻版大杂烩。当然,当代西方观点将其解释为古希腊文明的复兴。此时的欧洲大学,教学内容中充满了“极其微妙的论证、模棱两可的思想,以及自相矛盾的结论。”无论如何,亚里斯多德的三段论演绎逻辑,为科学的出现铺就了道路。真正的突破发生在16世纪末和17世纪初。经过这次伟大的突破后,西方的文明发展方向走上了与“来自东方的知识”完全不同的道路,完成了自我革命。英国的佛朗西斯.培根(-年)和法国的笛卡尔(-年)就是推动这次革命的代表人物。培根批判了亚里斯多德的思辨哲学是先验的,它既不能发现原理,也不能穷究真理,最后只得将其归结为信仰。同时,培根证明了自己不仅有能力进行思想批判,同样有能力做出思想创造。他写了《新工具》一书,提出了“归纳法”用于对自然的探究。他认为:“归纳法就是为获得真正证明的方法。”他的科学归纳法的本质就是:以个别的事实和局部的现象陈诉为依据,通过探寻和批判客观事物的因果联系的必然性,做出关于事物现象运动变化的一般性结论,从而提供关于事物现实(即规律)的认识。培根把对外部世界现象的观察作为获得内在规律的第一步,其哲学本质是唯象论。这当然并不是一种创新,中国古代早有类似的思想。《礼记.大学》中“致知在格物,物格而后知至。”讲的就是这个意思。但是,培根在西方思想界迈开了第一步,将亚里斯多德纯粹的思辨转化为面向现实的行动。这是非常重大的一步,对人们摆脱经院神学的束缚开辟了道路。然而,真正让培根的思想转变为人类伟大的社会实践的,却是另外一样东西,那就是:科学的实验。马克思讲到:“科学是实验的科学,科学的方式就是在于用理性的方发去整理感性材料,归纳、分析、比较、观察和实验是理性方法和重要条件。”其实,马克思这个精辟的总结,已经回答了李约瑟之问:“尽管中国古代对人类科技发展做出了很多重要贡献,但为什么科学和工业革命没有在近代的中国发生?”中国与西方最大区别就在于:科学的方法(即科学实验的方法)在中国没有被广泛的接受和采用的思想基础。我们应该首先认识到的是:所谓的“人类的意识”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,意识总是以个体方式出现。而科学实验提供了一种将个体意识转化为群体共识的手段。个体的认识(即使是真理性的认识)如果没有发展为群体的共识,只能被定义为一种个体的经验,无法为群体所掌握和应用。构建人类社会甚至整个现实世界的只能是人类的共识,人类在共识的推动下才能建造出巴别通天塔。达成共识的手段,并不仅仅是科学实践一种。其他如宗教信仰,社会思潮等等也能够产生同样的效果。出现在中国海岸线的坚船利炮,代表的不是一两个技艺超群的工匠或是造船厂的共识,而是所有西方人的科技共识。培根提出的“归纳法”和科学实验的手段,在西方科学史上无论如何强调其重要地位也不过分。牛顿将培根视为巨人也必然是发自肺腑之言。笛卡尔(-年)是另一位可以被视为巨人的哲学家、数学家、物理学家。从哲学的角度,他的二元论将观测者和被观察对象分离开来,使得被观察对象能够不依赖于观测者而成为客观存在。同时,他对被观察对象的衡量建立起了标准——笛卡尔坐标系,使得无论是时间和空间,在不同的观测者那里都有了共同量化标准。笛卡尔让世界变得可以被测量,使得实验概念、实验手段、实验对象、实验过程、实验结果能够在不同的观测者之间被准确地沟通,科学实验从此有了建立共识的基本工具。在古代中国,网格坐标法早在汉代就已经使用,例如在大型碑刻上汉字的定位上。但是,它只是被当作一种个人的技艺被使用和传承。在培根和笛卡尔所建立的科学思想和方法论上,牛顿横空出世了。牛顿在笛卡尔创建的解析空间中,创立了可量化的绝对时间定义。他应用培根的归纳法来观察运动现象,得出了关于运动的一般性规律,并通过可重复的科学实验,建立了更加广泛的共识。牛顿站在了巨人的肩上,同时使自己也拥有了巨人的肩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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